“別看我，看我能想出題嗎？”

劉默也把筆一扔：“你就坐這裏還不讓看了！我寫題寫累了放松下還不行嗎？”

“才寫幾道題……”靳景山低頭看他的練習冊，“行吧，歇五分鐘。”

劉默也趴在桌子上，歪著脖子看靳景山。這間教室下午都沒課，不少人都在這兒自習。他倆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，沒有中間人密集。

靳景山在看書，他背東西的時候會略微皺眉，不出聲的動兩下嘴唇，倒也拼不出什麽句子。他是少有愛穿學校制服的人，大概是因為不想在打扮上花時間。

帥哥就是帥哥，皺眉也好看，劉默也覺得他像極了偶像劇裏認真學習又體育好的冷酷學長，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劇裏的另一個主角。

“靳同學——”他拖長了音叫帥哥，直到帥哥給他眼神，“——親親我好不好？”

“……不好。”帥哥短暫的遲疑表明他害羞了。

享受著靳景山愛撫的雞腿得意的叫兩聲，耀武揚威的從他口袋裏掏瓜子，嗑出來皮兒就往劉默也身上扔。

“你看看它！它往我身上吐瓜子皮兒！”劉默也生氣了，怎麽人不如精神體。

靳景山彈了雞腿的小腦殼：“老實點，不然不讓你上來了。”雞腿點點頭，聽話的不知道還以為它是靳景山的精神體。

劉默也還趴在桌子上，卻往靳景山的懷裏拱，毛茸茸的腦袋往他手邊靠：“別看書了帥哥，你那麽寵松鼠，老摸它……能不能也摸摸我啊？”

靳景山有時候覺得劉默也傻，這時候又覺得他奸得很，怎麽就那麽會撒嬌？劉默也就擅長趴在桌子上擡眼看他，眼神像只小動物，左晃晃右晃晃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會直勾勾盯著，讓靳景山覺得沒辦法不答應他。

也就幾厘米的距離，靳景山擡起手放在他頭上揉兩下：“好了，歇夠沒？歇夠就做題……哎你！”劉默也在他撤手前擡頭吻了他的手心。

“我寫題了！”劉默也猛地彈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，避免了靳同學的打擊報覆。

“……好好寫。”靳景山握緊手心又松開，劉默也剛剛那個吻就像被餵食的小動物一樣，飛快地啄一下，留下點柔軟的觸感。

俗話說美女看一百天也就那樣，醜女看一百天也會好看……本身劉默也長的就挺可愛，看久了卻好像更可愛了。就比如做不出題會不停捏書頁角這點，原諒靳景山只會用可愛這個詞，如果用其他的形容詞，他會覺得奇怪。

在形容劉默也的詞庫中，有黏人，聒噪，愛耍賴，有趣和可愛。可愛是最高的褒獎詞，如果劉默也乖乖做題的話，他不介意常用這個詞誇他。

靳景山沒談過戀愛，在對待劉默也上表面鎮定，實則手忙腳亂。他不知道該怎樣對這個向導好一點，平時多餵餵他的精神體，還是晚上陪他走很遠去取快遞？至少幫他提高成績總不會出錯吧。

他願意和劉默也試試，等哪天天氣好帶他出去玩吧，鄭重地告訴他：靳同學同意了，同意和你交往一下。

……

“餵，老靳可能和你妹妹訂婚這事，真的假的？”耿新問衡雨澤。

衡雨澤皮笑肉不笑：“還可能是我呢。”

“天，那我們算……”耿新吸了口煙誇張地說，“跟兄弟搶人了，狗男男啊。”

“誰跟你狗男男。”衡雨澤站在臺階上，俯下｜身手撐住他的肩，兩人臉貼的很近，“給我根煙。”耿新笑笑，從煙盒裏抽出一根塞進他嘴裏，兩根煙相觸，那點火星跳到上面，直到把那根煙點燃。

“哦喲，你心裏就只有小松鼠。”他虛摟著衡雨澤的腰把他從臺階上抱下來，對方也沒反抗，“那我告訴他你要跟他搶男人了。”

“隨你便。”

“那他氣哭了怎麽辦？”

“松手……”衡雨澤嫌他抱的不舒服了，“會有人哄的。”

“嗯……那誰哄你，我嗎？”

“滾蛋，咱倆沒那麽親近。”衡雨澤煙只抽三口，便摁到垃圾桶上，“走，跑兩圈去。”

“這麽冷？”耿新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拽著小跑了起來。

“默也不愛聞煙味，散散。”

作者有話說：

靳景山：一身煙味兒。耿新：靠，你倆絕配，趕緊在一起吧！［哨兵的感官更靈敏些，還是聞見了。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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